整個心頭的悶氣,一直到下班後都還無法消散,甚至連晚上作夢都還能繼續排演。回家的路上,心情已經不甚美麗,又滿街白目的騎士和駕駛,猛搥自己好幾下還是鬱卒依舊;想放聲尖叫,又怕嚇到旁邊無辜的老人。
 
老天爺不讓我中樂透或發票就算了,即使有鳥事要考驗我,也不必一次來整套的吧,搞得我元氣盡失。
 
昨天原訂可以保持美麗心情一整天的,但從下午4點老闆台北出差回來踏進辦公室那一刻開始,與我辦公桌垂直平行的天花板上,佈滿烏雲,隨時準備狂風暴雨。
 
老闆:『這個這個,那個那個,跟誰誰誰快點要,下班前"一定"要傳給另外的誰誰誰。』
業務A:『發票金額開錯了,要重開。還有,要再新開3張。』
業務B:『有進貨喔!來,發票給妳。』
同行:『孫小姐,紙箱的事……』
 
處理這些事對我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難,但是,為什麼要統一在同一時間全部的人都來找我?是覺得我很閒(早上的確很閒),所以想懲罰我,還是平常就看我不爽想作弄我啊!
 
老闆,整個白天你一通電話都沒有,一回來就把腦子裡堆的東西一次全打開倒出來給我,數量多還無所謂,但你要求的時效性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業務先生,我這個小業助不是只有幫你做事記東西,為什麼最終的報價結果是在開完發票才告訴我,難道真以為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放一個屁就知道你上一次餐吃了什麼?明明該說該交辦的重點,每次一定都是出事了才想起來,反而打電話回來浪費電話錢交待的都是鳥事。輕重緩急,請再仔細重新考慮這四個字到底怎麼排列,好嗎?
 
坦白說,讓我心情不爽的都不是自己的同事,因為他們平時的死樣子就是如此,我麻痺了。一個同行的業務,才是讓我爆發的主因。
 
同行:『孫小姐,機器的紙箱請先歸還我們。我們急著要出貨了。』老天,一定要在這種火燒屁股的死線時,才來問這種事嗎?
我:『可能沒辦法喔!因為我們已經交貨了,醫院也不見得願意讓我們拿出來耶。』唉,這是我一連串謊言的開始。
同行:『不行啦,一定要拿回來。不管幾點,請妳公司業務趕去取回然後送來我辦公室。』厚,沒關係,我連絡。
 
&^$&*<.!)&(#$@_$(......
 
經過一番你來我往的交手,紙箱全數拿回來了。嗟,其實根本就沒離開過公司。因為老闆擔心同行拿走後找不到相同紙箱,會變成我公司不能交貨,所以要我唬攏對方。誰知道這位同位死纏爛打,非要達成目標不可,只好一直與他戰得難分難捨。交戰的同時,還得吩咐自己公司的業務別說漏嘴破老闆的梗,內心戲真的很難演。
 
無奈這位同行也真白目,一件事分好幾次說,從原本的只要紙箱到最後連紙箱內的泡棉和塑膠袋都要齊全才算數。他X的,就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要浪費彼此的時間和電話費呢?
 
更讓我氣到無奈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事的來龍去脈完全沒經我手,現在卻變成是我的燙手山芋。
 
先前是業務B和C帶著裸機到同行公司去借紙箱包裝,拿了什麼、什麼該還,都只有當時現場的三個人曉得。事隔二週,同行來電要回之前的紙箱,我好傻好天真以為只不過是個紙箱嘛,有什麼難的。結果咧?同行劈哩叭啦的向我索討,不解情況的我只好回頭向業務詢問,怎知這二位天兵一問三不知,語意不詳又交待不清;而這位愛火燒屁股快感的同行也很不得人心,語帶命令的要我們自己想辦法,無論如何要讓他當天拿到所有包裝(當時已經快接近下班的六點了)。我很生氣,面對一樣火冒三丈的同行、一付不干我事的公司業務,當下整個人腦門發燙,到底干我屁事啊?為什麼矛頭變成抵著我,我卻也無法丟一句”it’s not my business”,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火一上來,什麼都不管了。顧不得明天會不會被老闆罵到臭頭,要業務把原已裝箱的機器恢復成原狀,所有不是他們當時帶去的東西,通通拿回去還同行(重點是我業務還想不太起來到底哪些是哪些不是,這才糟糕)。交待完這件事,我也什麼都不想管了,只交待要他們以後有類似情況要有白紙黑字作證,不然誰曉得何時被陷害還笑瞇瞇。隨後,關電腦、拎包包,下班。
 
一路上怒火難消。無禮沒腦的同行,怒。白目狀況外的業務,怒。萬怒的始作俑者卻最一副事不關己的老闆,怒不可抑。害我連晚上作夢都有相同情節出現,即使一早起床應該還是混沌未清的腦子,第一件清晰排入腦內運作的事還是這件,壓力真大。也是我一直改不過來的缺點-容易讓工作不順遂的壓力壓到連內分泌都失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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