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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掃墓,阿美順口問了叔叔關於爺爺撿骨的事,引起了小小的波瀾。
之後叔叔的來電,劈頭要找的不是770就是阿美。無奈二人都在國外(但不想讓他知道),他又不想跟小屁孩談"大人的事",於是幾次電話都無功而返。甚至一次直接來到家門口,幸好小胖她們幫忙解了圍(註),叔叔仍舊沒能找到"大人"談正事。
沒錯,本來大哥大姐就會是對外的代言人,反正幾個小的脾氣也不好,與其擺臭臉嗆長輩,還是等"大人"回來再說了。(是說一個最快明年夏天,另一個至少也要一個月後。慢慢等喔!)
清明前一週,阿美回台灣了,叔叔也終於找到"大人"。至於談的內容和前次大同小異。阿美當然不是被騙大的晚輩,加上能言善道(很會跟長輩畫虎蘭),暫時先讓叔叔哭著把電話掛了的嘴巴閉上了。
老爸在世時本就很少跟叔叔打交道,他的為人我們也都多少清楚。結了十幾年(孽)緣的嬸嬸因為他懷疑不忠而離婚,幾年後卻因病去世。幾個女兒不是出嫁就是搬離,唯一的香火傳遞員卻連著二次吃公家飯(現在進行式)。種種因素現在是他急著幫爺爺撿骨的理由。
我不鐵齒,對於撿骨一事舉雙手贊成。就像二姐說的,爺爺的墳在風吹雨淋下少說也三十年,是該整修了。站在風水角度討論,祖墳或許可能大概對後世子孫有影嚮,但活著的人就能夠把所有果都推給祖墳,也未免太不負責。
如果互動頻繁良好,對於長輩提出的要求,晚輩們絕對是滿口應允。只是這個叔叔前科太多,而爸媽去世後又對我們照應了多少,突然來個"關公託夢要撿骨"的要求,你想這些姪子女有這麼好傻好天真嗎?
他說關公託夢要儘快處理,又說他有認識的人可以辦事,所以要我們快把八字和"錢"給他,好去進行。靠,我說這位大哥,詐騙集團還曉得要先通知中獎或綁票才敢開口要錢,您老人家仗著叔伯身份想從晚輩身上拿錢的技倆會不會太直接。
據阿美轉述的通話內容,叔叔半是要求半是命令,不論何種方式,就沒有一絲"討論"或"商量"的語氣。先是命令幾天後給八字,但無奈長孫人在番邦,而且事前已經交待"撿骨可辦,但(長孫)本人要在場"才行(這個喬段是阿美自己說的啦,目的也不就為了要先堵他的嘴)。而說不過晚輩後還甚至開口要舅舅出面來談(是說關舅舅什麼事啊?),看來他是氣得大便衝到腦子去了。於是此事就在阿美硬起來的言語中往後推延二個月。我是建議:「不然你幫他們出來回機票錢好了。」嗟,鬼也知道不可能!
另外一件讓人不舒服的事就是錢。叔叔一個人住在老家,靠著幫忙零散的農活及小小的種物過活。或許女兒想資助,但光聽他每次都說:「女兒沒路用啦!」這種話,我就滿肚子氣,不然叫你兒子爭氣一點嘛!說是他有認識的人可以處理撿骨,除了擔心對方的專業,更煩惱這錢直接轉去你手會不會就此煙消雲散。而趁著這次清明掃墓,我們直接殺去當地的納骨塔問塔位;至於撿骨手續,好歹我家也辦過二次禮,寧可貴一些找專業,也不必擔心某人漫天喊價或最後被爺爺託夢說他老人家少了一根骨頭。
看著老爸的親手足過得如此潦困,難免會有惻隱。叔叔未滿65歲,尚不能申請老人年金,而阿美提議要給他一個月三千直到符合資格年齡。對於這個建議,得到每個人的大聲反對(拿來給我花會不會好一些!)。有一就有二,無三他也不會放棄,四五六七八九十,峰峰相連到天邊冤冤相報何時了(←一整個用錯成語)!那會是個無底洞,而且更有可能成為不定時的未爆彈呀,除非可以搬家來個相應不理,不然,就別讓駐守高雄的我和阿妙每天提心吊膽了吧。
跟其他人商量後的結論,就說長孫已經答應他本人可以不在場,交由長孫女全權處理(本來就會這麼做,不然還有得等了咧!),就等5月阿美回台灣再說了。
古訓明明就寫家醜不外揚,怎麼老愛把這種事寫給人家看?
我(舉手):「這哪裡是"家醜",他是外人耶!最多就是隱善揚惡而已啊!」(解散)
註:
阿妙應門之際發現不能快閃假裝沒人,幸好小胖巴特發揮得猴功力(興奮想衝出家門),讓阿妙有藉口先把入內的大門帶上,有話外頭巷子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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