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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離職宣言,所以親朋好友們不必太激動。但這是離職預告,所以請親朋好友往後有好的工作機會,請多多指教。
 
我的老闆,心機很重。認為你有用處,待你如公主王子般高貴,幾乎達到有求必應的地步。覺得你不那好用時,棄你如路邊野狗街邊老鼠,看了就喊打。
 
現在的我,還在公主王子這一邊。老闆捨不得對我大呼小叫,不得已要責罵時,也只有語帶玩笑的小白痴豬頭之類,可能比教訓自己兒子還溫柔。若我只是初認識老闆的小白兔,我會打從心底地對老闆死忠,因為天底下去哪兒找到如此阿莎力又nice的老闆呢!只是,我是離職二次回鍋二次的染了色的小野狼,不敢說百分百摸清老闆的底,至少一半以上的醜陋面我很了。所以,不是我不懂自保,我是在伺機而動。
 
昨天來的新同事,先不說年紀幼齒到足以把我們這二個熟女(我跟會計)打入地獄,光是她的來頭,就不得不讓人後退好幾步。不了解老闆的人一定認為:『幹嘛用個沒工作經驗的大學畢業生?』話不能這麼說,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群大學畢業生吧!老闆愛用年輕美眉是眾公司皆知(我單純是工作能力好!!噁…..),大學剛畢業的年紀恰恰投其所好。其實最大的重點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是他的表外甥女。(嚇~這個身份夠大家閉嘴了。)
 
年初,老闆就一直嫌棄會計的報表,然後嚷著要再找一個人來分擔會計的工作。這件事一直沒有下落,直到上星期老闆太太來串門子,我們才曉得木已成舟。果然,這星期一上班,新同事來報到了。關於新同事就不多說了,畢竟人家也沒惹到我,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通常關於工作的靠夭文,都是發生的當下馬上寫出來抒發的。早上老闆又對會計發火,挑剔看不懂她的報表。而下午在會計掏心肺的向我吐苦水後,我不曉得如何安慰她,只能也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跟她分享。
 
坦白從寬。我承認老闆對我很好,讓我有時對他沒大沒小,但若依照慣例,那是因為我還在他認知的蜜月期裡,對我好是心甘情願,但會計已開始脫離,進入青春期了。進入青春期的當然是老闆!什麼毛病都可以挑,明明是第一次認可的,在第二次時可以全盤推盤,然後加排頭一頓。我只能說會計神經大條脾氣好,要是我早就翻桌不幹了。
 
雖然說會計神經大條,但其實她很清楚,只是把苦往肚裡吞而已。會計告訴我,老闆已經不是單純增加人手分擔工作這麼簡單的做法而已,幾乎是想在工作完全轉移後,踢她出門(註)。我不清楚為何會計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跟老闆面對面的談話內容我只聽到一些些,但在會計的認知裡,事情就如同她所想的那樣。
 
想當初剛進公司時,老闆也對她超級好,連明明很鳥的表格檔案都連連稱好(會計自己說的喔!)。現在呢?可能一個格式設定前後不一的失誤也可以是吼人的理由。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有一天我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或許又有人會認為:『怎麼知道多找一個人就是要換掉舊人?而且老闆又沒親口說!』對,老闆當然不會直接說,因為都來陰的。
 
以我認識老闆數年的經驗法則推斷,或許不是全然正確,但符合比率的落差也不會太大。以往就有同事是被他"弄"走的。原因無他,因為沒有利用價值了。怎麼弄?當時他或許不是直接出資的老闆,卻至少是直接經營者及直屬主管。扣你業績,壓你獎金,不給支援,是你的話能不走嗎?
 
說他為公司著想是給面子,實則為了他個人的未來及錢途著想。不只對員工,即便原是利潤來源的客戶,說踢就踢。一名原為高雄某大教學醫院著名心外主任,本來是被老闆視為財神爺供養的,卻在人家卸下抬頭轉往另一家非大型醫院後,馬上翻臉不認,電話找人一律交待他出國未歸或甚至直接說不知道。我只能祈禱現行被老闆奉養的其他醫生們好自為之。
 
除會計和我之外,現行二枚業務員都是老闆所謂的心腹,都是自己精心安排的白紙(方便他倒什麼顏料,他們就會乖乖自動變色!);外甥女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是社會新鮮人更是自家人,就算原本是紅色也會硬加入藍色讓她變紫色。而我和會計已經是沒得染的黑色,只能盡力維持不掉色就好(掉色的下場就是吃自己啦!)。
 
在聽了會計的擔憂後,我能做的就是加重自己的心臟強度。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但事情的走向若真如我們所推演,除了先送走會計(搞不好是我咧!),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因為接下來就該我進入第一名的寶座了(以老闆喜新厭舊的程度,成為淘汰名單的第一候補的日子應該不遠了!)。不過,我不會像會計被羞辱到這般田地才離開,因為以我如此剛烈的個性(顧前不顧後?),哪由得人這樣糟踏,去便利商店喊歡迎光臨也比在這兒強!
 
註:
原先只是想將部份工作及老闆私人事務轉移給新同事處理。沒想到今天卻從老闆口中聽到:『妳所有的都要教她,不要把她當打雜的。全部的工作都要教,沒有妳就死定了!』天啊,擺明就是要換人做做看!換做是我也受不了,不用等他攆我走,我甘願浪費一個月的資遺費,拿來賭這口鳥氣。(不過,老闆這款人更鳥,因為這樣只會便宜了他!真是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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